范闲走在雾区中，如同此前一样任由尸体杀戮着雾区中的百姓，任由一张张人皮将自己包裹，听着角木蛟的嘶吼和戏谑，嘲笑和不屑：“正道？”
回响，回响，嘲弄在回响，从角木蛟的声音一点点扭曲，扭曲成了千万种声音，扭曲成了无数的嘲笑在范闲耳边回响。
每一声嘲笑都在告诉他：你只是一个疯子，你所坚持的只是你的偏执，你所做的都在导致更坏的结果，你做的一切毫无意义。
每一声嘲笑都是这样的含义，而这种含义渐渐变得真实，渐渐变成了一声声质问。
南部的无辜亡者在质问他：我们有什么错！？
留在过去的父母在质问他：你这畜生都做了什么？
身旁被灰雾侵染得痛苦至极的角木蛟在质问他：这是所谓的正道吗？
一切他所知的，所不知的，都在质问他，问他在做些什么。
一切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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